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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還反應過來，忽而唇上一熱。
季顏唔的出聲，眼睛瞪得很大，她幾乎是瞬間熱氣湧上腦門，幾乎是在男人伸出舌頭的一瞬間就發狠地咬了下去，瞬間兩人談口間充斥著鮮血的味道。
與此同時傳來男人因為疼痛而悶哼初聲的熟悉聲音。
季顏一楞，掙紮的動作霎時停頓，她小心試探地開口叫道：“裴易軒？”
黑暗中，他道：“是我。”
聞言季顏心中微微舒了口氣，因這樓道裏光線是在太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她想到剛剛發狠的那一口，心裏又是尷尬又是嗔怪，思及此，季顏一把摸索過去拽住他的胳膊將人帶著走出了安全通道。
走廊裏，白熾燈光灼人卻也因此可以將彼此臉上的神情一覽無餘。
“你怎麽在這？”季顏率先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你跟蹤我？”
裴易軒否認，解釋道：“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沒接，怕你出事，所以找朋友幫忙查了下。”
他原本是那雙半垂的桃花眼，此刻掀起：“所以我能問問，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嗎？”
其實沒來醫院之前，她不接他的電話，裴易軒只當她是在忙，或者是手機開了靜音沒看到，所以他打了那麽多次她才都沒有接到。
只是剛剛當他一路尋著她到安全通道的樓梯間時，他看到她手指無數次和他的名字擦肩而過時，最後卻只打通了徐宴白的手機號碼時，他好似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或許從始至終並想過依附自己。
因為陳哥說：人在最困難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想要求助的第一個人，一定是因為對方是被放在心尖尖上的存在。
裴易軒不奢求季顏現在就將他放在心尖上，但是起碼他覺得至少她能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會將他的名字列入考慮範圍，可是她沒有，不止如此，她甚至在故意躲著自己。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他問。
此時此刻，她隱隱覺得這可能是一道送命題，要是她答不好的話，裴易軒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的概率會直接轉身就走，說不定跟她分手都有可能？！
可是問題是季顏發現她真的挺喜歡他的，只是因為被陳謠纏得緊所以覺得自己自從認識裴易軒以來每次遇到問題都是有點“借勢上位”，贏得不磊落。
怎麽形容呢，就是有點趨炎附勢的小人得志。
這和她一直秉承的“遇事靠自己，寧折不彎”的原則多少有些背道而馳，這就好比大學體測800米，你一直堅定地認為跑在賽道內的沖刺前列才算實至名歸的第一第二，並且深惡痛絕那些踩著最裏側線還排名在你前面的人，可跑著跑著你突然發現自己贏了是因為有人給你開了小竈。
因此季顏為此很是苦惱。
但那也就是持續了一小會兒而已，倒也沒嚴重的想和他鬧分手的程度。
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些而已。
但問題是這似乎有點不太好開口，她想她要真這麽說了，裴易軒可能保不準會覺得這是她找的不想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就像上次出租屋那樣。
而問話中最忌諱的點之一就是一方問了問題等待另一方回答，而另一方卻陷入長久的沈默當中，這很容易讓問話者將問題的答案自動帶入自己預想中害怕的那一個。
就比如現在，裴易軒開口就是：“你是不想接，對嗎？”
......這有點無力辯駁：“是，但不是你以為的那個”
她正欲解釋，裴易軒卻打斷她，他閉了閉眼，平淡的在求證一個問題：“你遇到困難寧願給徐宴白打電話求助，也不想給我打，對嗎？”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但那是因為我覺得拿你的錢不合適。”季顏解釋道。
“我是你男朋友，哪裏不合適？他不是你男朋友，哪裏合適？”裴易軒問，“你寧願問他借也不問我借，你讓我怎麽想？”
即使是生氣，他也沒有沖她吼，而是平靜地一聲聲質問。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和我一直走下去，你其實一直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隨時抽身的準備，對嗎？”問出這句話師他眼尾透著紅，內心希望不是但固執地又需要聽她親口否認，“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事已至此，季顏再遲鈍也知道導火索在哪裏，即使知道接下來的答案可能會傷害到他，但她不想騙他。
她說：“一開始是，但現在”
“但現在因為徐宴白，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他眼尾看著更紅了，一副委屈小狗的可憐樣，但這說出口的混賬話，真的氣得的怒氣上湧。
季顏聲音沈沈的：“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他噓了口氣，像是認命般的自嘲道：“如果現在要你跟我分手，你說，我就答應你。”
楞是誰接二連三地解釋被打斷，還被男方看似一股腦地推脫責任提分手都受不了，何況是沒什麽耐性的季顏。
她賭氣道：“想分手是嗎？好啊那就分手！”
預料之中的答案。裴易軒笑得平淡，還送了句：“嗯那祝你幸福。”
幸福你大爺！
季顏理也沒理他，轉身大踏步朝外走，但走了幾步又快步折回身，用盡十足十地力氣錘了一拳他的胸膛，隔的人生疼，但她始終忍著，罵了句：“裴易軒你丫個混蛋！我祝你斷子絕孫不孕不育。”
她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裴易軒聲音低低地嗯了聲。
季顏瞪了他一眼，轉頭徹底走了，獨留下他一人。
******
走出住院部。
裴易軒聽見汽車鳴笛聲，聞聲上車。
裴鴻江見他開開心心進去，頹頹喪喪出來，就猜到可能有事發生，難得溫柔一回，問道：“怎麽了這是？”
裴易軒沒關心他怎麽還在這，好似早已經料到，而是頭靠著後車座背，低聲回：“我們分手了，她提的。”
季顏阿嚏：你有種再胡說八道一遍？！明明是你引.誘我說的。
裴鴻江也有些震驚，啊了聲，目光看向身旁三魂丟了七魄地裴易軒，問了句戳心窩子的問題：“所以你這送溫暖不成，還被人姑娘掃地出門了？”
聽聽，就沒見過當爸的這麽見不得兒子好的！
裴易軒嗯了聲，心臟挺疼的。裴鴻江見他連往日回懟地心思都沒有，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問出自己此刻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問他：“那你直接答應我的事，還作數的吧？”
怕他臨時反悔，裴鴻江還出言威脅他：“裴易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做人最重要的是誠信，我答應你的事辦到了，那你答應過我的也要說到做到，咱們家的祖訓之一。”
裴易軒難過之餘，偏頭問他：“祖訓？我怎麽不知道？”
裴鴻江哼了聲：“你長這麽大去過幾次祠堂，聽過幾次話，我有時間教你願意聽嗎？至於祖訓自然是你爺爺定的，你就說你之前的約定作不作數？”
裴易軒此刻心裏難受的疼，有些心灰意冷，就道：“作數。”
裴鴻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問：“什麽時間？盡量快點。”
“給我一周時間，我總要告個別，有始有終。”他說。
裴鴻江：“好。”
******
季顏實在第二天五點多鐘的時候接到的秦娩的電話。
聽筒裏，秦娩聲音聽著有點沙啞，季顏以為她是感冒了，關心道：“你聲音怎麽了，感冒了？”
可說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似乎聽到了一聲男人的聲音，低低啞啞不言而喻，出奇的竟然聽著有些熟悉。
秦娩聲音難得慌張，透著少有憨太，轉移話題道：“顏顏，你昨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嗎？對不起昨晚我手機丟在客廳了沒聽見”
其中緣由，季顏怎麽會不知道，只是她現在沒有八卦的心，老老實實告訴她實情，秦娩一聽愧疚的不行，不知做了什麽，那邊傳來男人悶哼的一聲但又很快止了聲，應該是被手動閉麥了。
秦娩：“顏顏我不知道昨晚奶奶生病了，我現在就打錢給你。”
季顏笑著拒絕：“不用了。”怕她多想，季顏還特意解釋了句：“我沒有怪你，昨天我給徐師兄借了十萬，所以現在雜七雜八應該是夠了。”
“可是這是你第一次開口跟我借錢，還是因為奶奶。”秦娩的性格不算太討喜，但有錯是真認。
陳鳳霞一直是季國眾拿捏季顏的把柄，這麽多年她無數次的妥協都是因為奶奶，就連大學選專業也填的是別人口中賺錢快賺錢多的計算機，為數不多的“叛逆”應該就是中途辭職去學了攝影。
秦娩對她是佩服又心疼。
“徐宴白師兄？”
兩人同在A大，徐宴白是她們的學長，自然都是認識。
季顏嗯了聲。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
陽光普照，嫩芽破土而出。
季顏開始公司醫院兩頭跑，偶爾還會出去兼職給人拍照賺錢，在對方的允許的情況下會做成短視頻發在自己的某音賬號上，視頻高產的情況下就是她的某音粉絲終於破兩萬，偶有小廣告。
每一條視頻底下也會有許許多多評論的網友，有好有壞，褒貶不一。
只是她發現每一條那個ID名為：裴小易的博主都會是第一個點讚收藏加評論，幾乎是風雨無阻，而且都是好聽和誇獎她的話。
逐漸的兩人互動越來越多，還加了微信，聊天內容從今天吃什麽逐漸變成了大多是與裴易軒有關的一切，顯然季顏是被帶跑偏的那一個。
莫名的她也不排斥。
許是念念有回響，從那天分手之後忙碌不止的裴易軒，在消失了第七天的時候出現在了公司。不過身後跟著的人不是陳明明，而是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季顏聽對方喊他：“小裴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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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傳來男人因為疼痛而悶哼初聲的熟悉聲音。
季顏一楞，掙紮的動作霎時停頓，她小心試探地開口叫道：“裴易軒？”
黑暗中，他道：“是我。”
聞言季顏心中微微舒了口氣，因這樓道裏光線是在太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她想到剛剛發狠的那一口，心裏又是尷尬又是嗔怪，思及此，季顏一把摸索過去拽住他的胳膊將人帶著走出了安全通道。
走廊裏，白熾燈光灼人卻也因此可以將彼此臉上的神情一覽無餘。
“你怎麽在這？”季顏率先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你跟蹤我？”
裴易軒否認，解釋道：“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沒接，怕你出事，所以找朋友幫忙查了下。”
他原本是那雙半垂的桃花眼，此刻掀起：“所以我能問問，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嗎？”
其實沒來醫院之前，她不接他的電話，裴易軒只當她是在忙，或者是手機開了靜音沒看到，所以他打了那麽多次她才都沒有接到。
只是剛剛當他一路尋著她到安全通道的樓梯間時，他看到她手指無數次和他的名字擦肩而過時，最後卻只打通了徐宴白的手機號碼時，他好似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她或許從始至終並想過依附自己。
因為陳哥說：人在最困難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想要求助的第一個人，一定是因為對方是被放在心尖尖上的存在。
裴易軒不奢求季顏現在就將他放在心尖上，但是起碼他覺得至少她能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會將他的名字列入考慮範圍，可是她沒有，不止如此，她甚至在故意躲著自己。
“我想知道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他問。
此時此刻，她隱隱覺得這可能是一道送命題，要是她答不好的話，裴易軒百分之七八十以上的概率會直接轉身就走，說不定跟她分手都有可能？！
可是問題是季顏發現她真的挺喜歡他的，只是因為被陳謠纏得緊所以覺得自己自從認識裴易軒以來每次遇到問題都是有點“借勢上位”，贏得不磊落。
怎麽形容呢，就是有點趨炎附勢的小人得志。
這和她一直秉承的“遇事靠自己，寧折不彎”的原則多少有些背道而馳，這就好比大學體測800米，你一直堅定地認為跑在賽道內的沖刺前列才算實至名歸的第一第二，並且深惡痛絕那些踩著最裏側線還排名在你前面的人，可跑著跑著你突然發現自己贏了是因為有人給你開了小竈。
因此季顏為此很是苦惱。
但那也就是持續了一小會兒而已，倒也沒嚴重的想和他鬧分手的程度。
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些而已。
但問題是這似乎有點不太好開口，她想她要真這麽說了，裴易軒可能保不準會覺得這是她找的不想和他在一起的理由。
就像上次出租屋那樣。
而問話中最忌諱的點之一就是一方問了問題等待另一方回答，而另一方卻陷入長久的沈默當中，這很容易讓問話者將問題的答案自動帶入自己預想中害怕的那一個。
就比如現在，裴易軒開口就是：“你是不想接，對嗎？”
......這有點無力辯駁：“是，但不是你以為的那個”
她正欲解釋，裴易軒卻打斷她，他閉了閉眼，平淡的在求證一個問題：“你遇到困難寧願給徐宴白打電話求助，也不想給我打，對嗎？”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是，但那是因為我覺得拿你的錢不合適。”季顏解釋道。
“我是你男朋友，哪裏不合適？他不是你男朋友，哪裏合適？”裴易軒問，“你寧願問他借也不問我借，你讓我怎麽想？”
即使是生氣，他也沒有沖她吼，而是平靜地一聲聲質問。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和我一直走下去，你其實一直從一開始就做好了隨時抽身的準備，對嗎？”問出這句話師他眼尾透著紅，內心希望不是但固執地又需要聽她親口否認，“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事已至此，季顏再遲鈍也知道導火索在哪裏，即使知道接下來的答案可能會傷害到他，但她不想騙他。
她說：“一開始是，但現在”
“但現在因為徐宴白，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他眼尾看著更紅了，一副委屈小狗的可憐樣，但這說出口的混賬話，真的氣得的怒氣上湧。
季顏聲音沈沈的：“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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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鴻江見他開開心心進去，頹頹喪喪出來，就猜到可能有事發生，難得溫柔一回，問道：“怎麽了這是？”
裴易軒沒關心他怎麽還在這，好似早已經料到，而是頭靠著後車座背，低聲回：“我們分手了，她提的。”
季顏阿嚏：你有種再胡說八道一遍？！明明是你引.誘我說的。
裴鴻江也有些震驚，啊了聲，目光看向身旁三魂丟了七魄地裴易軒，問了句戳心窩子的問題：“所以你這送溫暖不成，還被人姑娘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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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易軒嗯了聲，心臟挺疼的。裴鴻江見他連往日回懟地心思都沒有，就沒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換了個，問出自己此刻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問他：“那你直接答應我的事，還作數的吧？”
怕他臨時反悔，裴鴻江還出言威脅他：“裴易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做人最重要的是誠信，我答應你的事辦到了，那你答應過我的也要說到做到，咱們家的祖訓之一。”
裴易軒難過之餘，偏頭問他：“祖訓？我怎麽不知道？”
裴鴻江哼了聲：“你長這麽大去過幾次祠堂，聽過幾次話，我有時間教你願意聽嗎？至於祖訓自然是你爺爺定的，你就說你之前的約定作不作數？”
裴易軒此刻心裏難受的疼，有些心灰意冷，就道：“作數。”
裴鴻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問：“什麽時間？盡量快點。”
“給我一周時間，我總要告個別，有始有終。”他說。
裴鴻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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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顏實在第二天五點多鐘的時候接到的秦娩的電話。
聽筒裏，秦娩聲音聽著有點沙啞，季顏以為她是感冒了，關心道：“你聲音怎麽了，感冒了？”
可說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似乎聽到了一聲男人的聲音，低低啞啞不言而喻，出奇的竟然聽著有些熟悉。
秦娩聲音難得慌張，透著少有憨太，轉移話題道：“顏顏，你昨晚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麽急事嗎？對不起昨晚我手機丟在客廳了沒聽見”
其中緣由，季顏怎麽會不知道，只是她現在沒有八卦的心，老老實實告訴她實情，秦娩一聽愧疚的不行，不知做了什麽，那邊傳來男人悶哼的一聲但又很快止了聲，應該是被手動閉麥了。
秦娩：“顏顏我不知道昨晚奶奶生病了，我現在就打錢給你。”
季顏笑著拒絕：“不用了。”怕她多想，季顏還特意解釋了句：“我沒有怪你，昨天我給徐師兄借了十萬，所以現在雜七雜八應該是夠了。”
“可是這是你第一次開口跟我借錢，還是因為奶奶。”秦娩的性格不算太討喜，但有錯是真認。
陳鳳霞一直是季國眾拿捏季顏的把柄，這麽多年她無數次的妥協都是因為奶奶，就連大學選專業也填的是別人口中賺錢快賺錢多的計算機，為數不多的“叛逆”應該就是中途辭職去學了攝影。
秦娩對她是佩服又心疼。
“徐宴白師兄？”
兩人同在A大，徐宴白是她們的學長，自然都是認識。
季顏嗯了聲。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
陽光普照，嫩芽破土而出。
季顏開始公司醫院兩頭跑，偶爾還會出去兼職給人拍照賺錢，在對方的允許的情況下會做成短視頻發在自己的某音賬號上，視頻高產的情況下就是她的某音粉絲終於破兩萬，偶有小廣告。
每一條視頻底下也會有許許多多評論的網友，有好有壞，褒貶不一。
只是她發現每一條那個ID名為：裴小易的博主都會是第一個點讚收藏加評論，幾乎是風雨無阻，而且都是好聽和誇獎她的話。
逐漸的兩人互動越來越多，還加了微信，聊天內容從今天吃什麽逐漸變成了大多是與裴易軒有關的一切，顯然季顏是被帶跑偏的那一個。
莫名的她也不排斥。
許是念念有回響，從那天分手之後忙碌不止的裴易軒，在消失了第七天的時候出現在了公司。不過身後跟著的人不是陳明明，而是一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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